相補性／complementary

堆文仓库。请勿举报。感恩比心。
扩列425127240

「家柯」灰阶•92.深黑¶ 郁闷的玛蒙

⚠阅读提示请见首章

92.深黑¶ 郁闷的玛蒙

被迫和贝尔一起蹲在树杈上的玛蒙非常郁闷。

倒不是说这次他做白工，相反，小首领和他那个平日里一毛不拔的臭Boss都给了他一笔价值不菲的佣金。

而是因为，他们来到这里以后才发现，小首领是为了他的雨守的部下才费尽心思搞了这么一出！

啊当然，以玛蒙的聪明才智，他也知道口石英吾为父报仇只不过是小首领推进自己里特课改革计划的一个借口罢了。

沢田纲吉近两年的手腕已经比他刚成年那会儿成熟、圆融了不少。这中间自然有里特课制度已经在全世界推开，并逐步获得了里世界大部分人默认的缘故，更多的，则是他的重点已经不在这上面了。

玛蒙听鲁斯利亚唠叨过，小首领的身体情况已经到了不能再拖下去的地步。

当初彩虹之子接二连三地病倒，玛蒙绝不是里面最严重的一个，但他绝对是最痛恨身体无力的一个人。

他是幻术师，在Varia供职，他又是个眼里只有钱、行事唯利是图的人，当时有不少有能力锁定他的行踪、置他于死地仇家就等着他虚弱的那一刻。

Varia上下一边嘲笑他一边给予了他庇护，可他们都知道玛蒙不过是在拖日子而已。Varia的人做刀口舔血的生意，也早就习惯了别离，除了杀掉来找玛蒙麻烦的人，他们体会不了玛蒙的窘境。

玛蒙几乎全程都保持了清醒。

其实玛蒙接受纲吉的血时间并不算太早。

Reborn、可洛尼洛、风这些情况比较严重的自然是被优先医治的。

当他不得不卧床接受医疗看护时，其实小首领的身体问题也已经比较严重了。因为开始用神经毒素的缘故，Reborn几乎不让任何人见到小首领。

玛蒙是个例外。为了方便治疗，他不得不和小首领住在了一起。

啊，是的。纲吉当然不住在医院里，别说是外面的医院了，谁还敢把他放回彭格列私人医院呢？

这那段日子里，玛蒙直观地感受到了沢田纲吉的身上的变化——并非和常人那样对小首领是否还合适做教父起了疑心，并不满于门外顾问的强势。

恰恰相反，玛蒙从来没有怀疑过沢田纲吉的实力。

事实上，纲吉在去意大利前，里世界就对这位未来的教父有了认同乃至尊敬。

在黑手党的世界中，实力就是一切。有实力才能站上牌桌，赚钱、人缘这些都只是牌面，是1后面的0。

要不然凭什么九代退了以后，XANXUS还是能继续坐稳Vairia的位置呢？

纲吉出事之后，XANXUS是质疑过纲吉是否还能继续胜任彭格列十代之位的。

可这份质疑最终却不了了之，没有掀起任何浪花。

玛蒙可不觉得XANXUS是个富有同情心的人，也不是个会轻易妥协的人。

能让XANXUS闭嘴的，就只有把XANXUS打到他说不出任何反对的话。

——沢田纲吉变了，又没变。

对曾经生活在他庇佑之下的人来说，他还是他。

可对此以外的人，他确实是丧失了那份心力。

或者说，他丧失了对使用暴力程度的阀门。

他的仁慈、同情都还在，但是他失去了感知到它们的能力。

他变得很难意识到他会做一些他曾经不那么情愿做的事。

玛蒙用自己的败北亲身印证。

接受纲吉血液的彩虹之子，无一例外都会产生对纲吉的“渴望”。

玛蒙承认自己对纲吉来说可能连开胃小菜都算不上。他也总算是知道，为什么他会被Reborn从床上屈辱地拖起来扔进训练室里去接受“治疗”。

小首领对幻术师没有任何手下留情的意思，这点倒是没什么问题。

问题在于，小首领并不是蹙着眉挥舞拳头打他的。

“呐，玛蒙，你知道吗？”在玛蒙创造出的靛青色雾气中，小首领一步步坚定地向他走来，“吃下「银色子弹」以后，我对你们有了一种奇特的感应……这对玛蒙来说，很吃亏吧。你永远也不可能……”

他的话只说了一半，就没有继续再说下去了，就像是还在犹豫，还有不确定。

玛蒙本能地讨厌着纲吉没有说出口的话。

他也尽可能地不去回忆被身心都被彭格列大空戒指的主人所威胁的奇妙感觉。

毕竟、玛蒙不讨厌永生。

他和威尔第一样，都得爽快地承认，自己不仅要承小首领救命的恩情，也要感谢纲吉给他们带来了几乎可以说是没有任何后遗症的“永生”。

——令人郁闷的地方正在于此。

因为能够和玛蒙、威尔第肆无忌惮地讨论「银色子弹」有关「永生」、「对知识的渴望」、「找到同类并吞噬」这些话题，纲吉开始让他们参与到某些让Reborn不赞同的行动中来，替自己打掩护。

要知道，无论有多么明显的证据来证明他们只是听从纲吉的命令，Reborn也不会对纲吉有一丝一毫地斥责。

他只会惩罚他们不能劝阻住小首领做有损身体的冒险。

今天的行动虽远不止于到此地步，而是全程都得到了大魔王首肯，还有山本武这样的正统守护者亲自陪伴在小首领身边，可是……

“玛蒙，不要让贝尔、太过戏弄、柯南君，好吗？”行动开始前，小首领吃下药，打了激素，眼神恳切地看向玛蒙，“今天的目的、并不是吓唬、柯南君，而是让他、意识到……一些事……”

意识到什么呢？意识到小侦探本人对米花町周围的人来说，就如同死神来了系列电影中的死神一般。

只不过死神来了是意外，而小侦探更像是引诱人自己走上不归路。

他不只是鲨鱼，被动地被血腥味所吸引。

要玛蒙来说，其实倒也没有死神来了那么玄乎，毕竟小侦探遇上的案件中，大多人都有明确的“杀人动机”。

实际上他认为小侦探倒更像他们这些天才幻术师——在意识到自己有相关的能力之前，他们身上雾属性的火焰就能不自觉地引诱着人类堕落。

于是所过之处皆为不幸，进而遭人忌惮。

就像弗兰，也像……很久很久以前的「毒蛇」。

哦，曾经的工藤新一倒还好。

毕竟他有一个写推理小说出名的父亲，本人又阳光开朗，在学校有属于自己的生活，大多数情况下，也是警视厅主动找上他求协助，他倒没有太过主动地去追着案子跑。

可需要保守秘密并追查组织的江户川柯南则全然不同，他必须主动。

一个没有自觉的、天赋异禀的准幻术师主动寻求着血腥，在这种情况下，什么样的幻术才不算“太过惊吓”？

小侦探见过六道骸、见过库洛姆，幻术太过简单，万一被小侦探一眼戳破怎么办？他不要面子的吗？

“又要使用幻术，又要看住笨蛋王子……好累啊。”玛蒙小声嘀咕了一句，然后对“嘻嘻嘻”笑着正不亦乐乎吓唬小侦探的贝尔高声喊道，“喂！差不多可以现身了吧？速战速决、我可不想熬夜。”

他们这里的任务并不是彭格列今夜主要的目的。

“嘻嘻嘻，不要命令王子。”一把小刀向着玛蒙飞来，“小豆丁，王子也很想早点见到兔子姬。别吵吵，你没发现小侦探根本就不害怕你的幻术吗？好逊啊小豆丁，磨磨蹭蹭地太慢了！”

“不要再叫我小豆丁了！”玛蒙习惯性地吐槽一句，倒也没有指望贝尔能好好叫他的名字，他皱起眉头，“不应该，江户川柯南已经见识过幻术了，他信奉科学，也不信鬼怪的存在，不害怕本就在我们的预料之中。

现在听到你的笑声却受到了惊吓，这样的表现就他好像根本没有意识这是幻术。这和沢田纲吉的预测不同。”

“好像是呢。”贝尔也收敛了神色，“……兔子姬的预测居然错了。”他随即又咧开嘴，“嘻嘻嘻，见面了王子可要好好嘲笑他一番。这个小侦探有点意思，他没有让自己‘想起来’。”

玛蒙看了一眼贝尔，惊叹于对方观察力的敏锐。

的确，小侦探这副模样就像是对幻术的存在、能够做到的事没有一点防备。

唯一的解释就是小侦探没有使用能够刺激感官、解除记忆封锁的那张香氛纸。

可是，为什么？

而且，小首领为什么没有发觉这一点？

他和贝尔可是一眼就看出来不对劲了。

“不不，不是没有发觉，而是对此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所以兔子姬才要逼迫他想起来。小豆丁，你不用把兔子姬想得太过复杂。有绝对实力的人是不需要弯弯绕绕～就像王子一样。”贝尔上下抛着一把小刀，“江户川柯南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性格，他不使用香氛纸，是想保持理性、客观以及……”他一把掷出小刀，小刀直直向柯南所在的两厢跑车而去。

“喂！你干什么——”玛蒙失神尖叫，他一甩手，一面盾牌由雾气凝结成型挡在了车前，小刀“叮”的一声插入木制盾牌。

随即江户川柯南射出了足球，并借着庞大足球的掩护从事先偷偷开的车门里滚了出来，迅速跑进了草丛中。

“——对幻术的抗性。”贝尔从树杈上跳了下来，“嘻嘻嘻～这个，兔子姬肯定没有想到，结果还是王子最聪明～”

智商高的人之间，思路往往都是能互通，或者说更加容易不需要通过共情就能够达成互相理解。

这正是纲吉的短板。

他曾经拥有的共情能力太强，有时不费吹灰之力就能知道别人的想法，这样得天独厚的能力让他在失去感情后不得不通过阅读大量书籍和超直感来达成相同的目的。

可是数据库、就只是数据库而已。

无论是对感情的拙劣模仿，还是无法理解高智商之人的灵光一现，都是纲吉的弱点。

“嘻嘻嘻，江户川柯南，你的选择是正确的。”贝尔食指不紧不慢地转着飞刀，走入停车场，站在中央，“所以呢～兔子姬派王子大人来了～毕竟、兔子姬知道王子是彭格列里智商最高、最聪明的人～”

他环视了一圈四周，没有一点动静。

贝尔抬手看了眼自己的手表，“嘻嘻嘻～真有趣～那么、我们就来捉～迷～藏～吧”

------